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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讲述生动的故事,只会平铺直叙

出于泥潭

如何不染


狼群里不会有两条头狼。


√私设预警/背离科学预警

 @取ID好难哦 宝贝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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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想要什么?”

”活路。”

<2>

金杰是惯常会打架的,但也只是局限于打架,他只是一只幼小的狗崽,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掀得起什么大风大浪——别人都有爹有娘,他没有——还不得见天儿的让人欺负。

金杰就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境地遇到了闻劭。

闻劭这时候也还是个少年人,尾巴长的和金杰的差不离儿,毛发都不油亮——这是肯定的,在勐托,没有人的毛发像渡官的富贵人家那样透着优雅的光泽,勐托就是这样,贫穷,落后,黑暗,血腥。

金杰永远记得那天,闻劭第一次出现在勐托的那天。

那天张坤照常是带着一群小弟围攻金杰的,他们手里拿着大小不一的石块,烂菜叶或者臭鸡蛋,像是对待一只流浪的小狗一样——辱骂,诅咒,还有拳打脚踢。

金杰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他没有力气再去抵抗,只好蜷缩成一团护住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很冷很疼,想要睡过去。

这时候小巷的拐角处传过一声声惨叫,张坤听出那是自己的哥哥在叫喊,他匆忙的扔下石头,自己冲了过去。是张岩,这个从来都护着他弟弟,永远只会用拳头对着金杰的男人正在被闻劭按在地上揍,一拳一拳,把张岩打的不像人样。

金杰到的时候闻劭似有所感的回头,一滴血贱在他脸上,他浑不在意的抹开,回过头继续打人。

张坤在金杰前面哭的声嘶力竭,倒是金杰看的如痴如醉——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红色,犬类对红色并不敏感——在他眼里,闻劭是带给他色彩的人。

即使后来他杀人封喉,血溅他满身,也再没见过那时那样鲜艳的红。

”小孩儿,”闻劭拍了拍满脸是血的张岩,脚尖捻在张岩的生殖器上,笑的肆意了些”别他吗惹你爹——滚!”

张坤扑上去扶住张岩,连滚带爬的走了。

闻劭捡起扔在一旁的外套,随手抹了几下脸上的血迹,摸出烟点上——他没想到还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狗崽还在,眯了眯眼,但也不在意,径直越过金杰就要走。

”我可以跟你学打架么?”金杰问出声。

他从前没有想过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但他觉得他喜欢闻劭打人的时候那种血腥的气势。

好像手底下不过是蝼蚁。

”好。”出乎意料的清朗,大概是尼古丁带给他的满足让他暂时愉悦起来,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不认识的小狗崽。

<3>

金杰撑了把伞,下雨了,天冷,还得带件厚实外套去。

推门,门里是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首位上坐着西装革履的闻劭,看起来确实不像十年前那个流落街头的少年了。

他淡定的绕过地上顶着狼耳的男人,瞥了一眼看不出红色的血液,俯身趴在闻劭耳边低语:”大哥,那边来人了。”

闻劭沉默着摁灭了手里的烟,站起来披上大衣,跟着金杰离开。

<4>

十年前金杰根本不知道那个从流淌着污血和脏水的泥潭里摸滚打爬的连尾巴尖儿上的毛都打结的人是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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